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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睫弯翘着,长而浓密,衬着月色拉下清浅的影子,琥珀色杏眸里盈着晶亮的碎光,好似藏了星子般细致漂亮。他心窝处软得仿佛被水润泡过:“那么开心吗?”
“对呀。”
男人的薄唇挑动着笑意,一点纵容和似笑非笑的调侃散在尾音:“那有了小猫和小狗,时小姐心里还有我的位置么?”
时瑜想说许怀洲,你好幼稚呀,只是那些话到了嘴边,被那漆眸温柔地注视着,她还是颤了下卷起的睫,弯着唇很认真地回他:“那我把你放在第一位。”
许是刚才笑得太用力,这会女孩脸颊两侧软白的皮肤都染上一层绚丽的粉色,梨涡明晃晃的,唇色娇艳,漂亮的不行。
她声音轻软,说的话又格外真诚认真,尾音里藏着星星点点的亲昵,眼睛就那么亮晶晶地看他,许怀洲蓦地想起了元宝,它曾经也会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晒太阳。
不过他们漂亮的小猫也只是在妈妈不在的时候才愿意向他撒娇,都说宠物会像主人,但他的小鱼又会随时随地地撒娇和亲近他。
他怎么会那么爱她呢,他笑着想。
许怀洲弯起指骨抵
住那柔软的下颌轻轻抬起,俯下身在她的唇角处落下一个吻,他吻得很轻,声音也轻:“我的人生对你产生意义了吗。”
时瑜被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扰得好不容易平稳的心跳再次乱了半拍:“嗯。”
“可以陪我一直走下去么。”
似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,她想起她曾经在情绪最糟糕的时候说的那句三十五岁。
女孩颤了下蝶翼似纤长的睫,在眼睛里那点水光潋滟的涩意蔓延开之前,很小声:“好。”
她的医生对她说,人总是要有点盼想活在这个世界上,它不分高低贵重,甚至只是一顿美味的食物也可以,时瑜那时候不懂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靠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支撑着自己。
现在恍惚又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。
因为今天看见最喜欢的下雪天很幸运,因为今天吃到了很想吃的泰国菜很开心,因为未来有许怀洲陪在她身边很幸福,大概就是医生说的生活里无数个像支撑点一样的盼想。
月光似琉璃瓦玉般清澈,光辉柔和地在这座城市每一个细枝末节里晕染开。
雪花纷纷扬扬,像细小的羽毛轻盈地落下,不远处的路灯撒下暖色调的光影将两道相依的人影尽数包裹住,连深蓝的夜色被染上温暖的橙光。
时瑜抬起的眸光中能看见许怀洲被勾勒在光影里的发梢,如墨般凌厉,上面落了一点白色的雪花又转瞬而逝,光影交错下,男人融在橙光里的脸部轮廓修饰的更加清隽深邃,光晕深深浅浅,好像连骨骼都天生的漂亮。
他们重叠的影子像无法分开般交织纠缠在一起。
她眨眨眼,思绪又开始跳跃:“许怀洲,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。”
一句话骤然打断了许怀洲想继续亲她的动作,但他还是很温柔的听她说话,喉结上下滚动着,眸色微深:“嗯?”
时瑜继续道:“我想起来我给你表白那天了。”
许怀洲垂下眸“嗯”了声,压在她的唇角边亲她边说:“其实那天应该是我先开口。”
一听这句话,时瑜立马来了兴趣躲开他的吻不叫他亲了,好像非要问个明白才可以:“……你是说那天你也想表白吗?”
某个心不在焉的男人终于停下。
他把额贴在她的眉心处,鼻尖相抵,声音缱绻的带着笑似的:“可惜被某个非常主动的小姐抢先一步。”
某个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