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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对不起……”许怀洲轻叹一声 ,起身将女孩揽进怀里,声音转低转轻:“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压在我身上的负担,小鱼。”
“我也没有觉得我有多辛苦,相反来说,这几年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委屈,比我还要辛苦。”
他两只手环住那截柔软纤细的腰线,微微拉开些距离,低俯下眸眉目柔和地看她,勾着笑的尾音低到柔软:“在喜欢与被喜欢的关系里,甚至包括爱与被爱的关系里,是任何利益关系都无法衡量的。”
“小鱼,我爱你是我认知里需要做的事情,而不是我想你做些什么回报我的事情。”
“所有的关系都是这样,亲情,友情,又或者是我们和元宝之间,你买那些罐头和玩具,也不会要求元宝为你做些什么。”
“如果我需要你来完全对等的回报我的付出,那样才算是一种负担,一种我强加在你身上的负担,我不想把你束缚在任何一段你觉得不开心的感情里。”
“你的开心和快乐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他嗓音哑了几分:“如果不是季铭泽告诉你,我可能永远都不想叫你知道。”
思念是一种愁苦深重的东西,像大雪封住青山,海面卷起暗涌,有些事情他一个人扛着就好了。
时瑜视线模糊地看他:“那你要一直瞒着我吗?”
“我选择那条路是因为我想走。”
许怀洲琢吻去女孩睫羽处挂着的泪珠,与她额间相抵,眸光愈发缱绻温柔,仿佛湖面上凌凌的波光,轻声道:“是我的主观意识和自主选择。”
“而且,”他挑眉笑道,“那些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,你叫我现在想起来我可能都不太记得。”
“你对我也足够好,小鱼,在我一无所有的那段时间里,明知道我只能回报你情绪上的价值,明明有那么多比我还要优秀甚至能回报你更多的人,却还要选择我,还要处处向下兼容考虑我的情绪。”
他低头轻轻吻住她,嗓音温柔地好像能溢出水来:“所以本质上来说,我们的付出和回报也都是对等的。”
他话语一转,许怀洲搭在那截腰线的指骨收了几分力将人按进怀里,压得低且轻哑的语气暧昧稍黏,又字字清晰,笑意藏在里面显得愈发性感勾人:“连续几次都是晚上还说爱我,第二天又偷偷离开,我还以为是自己不行。”
灼热的吐息喷薄在她耳侧,那处跟火烧过似的,一些画面在脑子里仿佛电影一般一帧帧闪过,时瑜耳根一热,绯色从脖颈处一路蔓延到脸颊,烫得不行,捂着他的嘴不叫他说了。
轻笑声被闷在她蜷缩起来的掌心。
沐浴液的香气在这片氛围里扩散开,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在空气里愈发活跃,酿出更加甜腻的质感,像扰人的丝线,若有若无地缠绕在许怀洲的鼻息间,在他心底泛起层层涟漪。
许怀洲垂落的眸光看着乖乖坐在他怀里的女孩,才吹干的黑发柔软顺滑,有一小缕滑在他的脖颈一侧,那处皮肤仿佛被细小的羽毛反复划过,带着一种缓慢又折磨人的力道。
藏在发丝里的耳朵薄而软,面容被暖色调的灯光镀了一层金边似的,上面漫上一层很漂亮的粉。
她把玩着他的手指摩挲过上面骨骼清晰骨感的指节,又翻来覆去的对着他的掌心比了比大小,而后扬起长睫很认真的说:“那我以后对你再好一点。”
许怀洲心窝软到很想亲她。
他眸光深了下来,低垂下的睫羽敛去眸底翻涌而过的光影,面容依旧端得柔和,贴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很温柔地触碰着:“你已经对我很好了,小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