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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稷不言,一路迈进门槛。袖中拢着一封没有字迹的文书。
——
天气正热,午后两家人在徐府坐着说笑,从西越城新任都督那送了些荔枝与珍贵瓜果来,用凉水浸过,吃下去倒驱散了这几分热气。
“你们回来的是时候,明儿晚上就是七夕节。”
徐稷瞥去一眼。
“您老人家关心这做什么?”
“我是不关心,老婆子一把年纪了,想这些也没用,不过往年看那些年轻人来来往往的,真是热闹。”
老祖母乐呵呵地看着他们。
“今年都回来了,明晚稷儿你就陪着……”
“祖母。”
话到此,徐稷已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。
无奈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小皎早就嫁人了。”
一句话落,那老祖母浑浊的眼中闪过惊讶。
她拉着苏皎的手上下打量。
“我怎记得你还没多大,比稷儿还小。”
“有十八了。”
苏皎笑了一声。
老祖母恍然大悟。
“怪不得了。”
这个年岁成亲正好,她将目光投向徐稷。
“那是你成亲晚了。”
哪个公子哥到了二十岁还没个着落。
徐稷只当没听到。
“我老婆子这么一把年纪了连个孙媳妇都看不到……”
老祖母一拍大腿开始长吁短叹,徐稷眼皮一跳,连忙退了出来。
才一出去,与面前的人迎面撞上。
“怎么出来了?”
谢宴本以为他独自在这,抬手撩开了帘子。
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看来。
他脑中空白了片刻,将徐稷一起扯了回来。
“娘。”
先朝苏夫人弯身。
“宴儿来了。”
苏夫人笑着喊他过去。
“这是皎皎的夫婿?”
老祖母看来。
谢宴又轻声称是。
落座在苏皎旁边,他便顺势拿了盘子里的荔枝,一颗颗剥着。
剥好送去苏皎面前,她只当看不到,却是对面的老祖母笑了一声。
“难怪稷儿说你嫁人早,夫婿的确细心。”
刹那,屋内年轻的三人齐齐安静了下来。
苏皎脸色僵硬片刻,正要说话,谢宴已开了口。
“一些小事罢了,我该为她做的。”
“就算是小事……”
“祖母,这瓜果凉,您少吃点。”
徐稷连忙岔了个话引走了老祖母的注意,谢宴便继续剥着荔枝。
剥了一小碗,她动也没动,老祖母到了该午睡的时候,苏夫人与她一道离开了正厅。
苏皎同时起身。
“不带走?”
徐稷将那一小碗荔枝递过去。
“早知没人吃,是个聪明的就不剥。”
徐稷扬眉正要说话——
“万一就有想吃的时候呢,总不能让你等着。”
苏皎没说话。
“明晚出来走走吗,我瞧这两天街上比那晚还热闹了。”
“不去。”
这话在谢宴意料之中。
“无妨,我等着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