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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孝顺个屁,就没见过这么不像话的孙女,撺掇着爹娘分家,要不是她这个小兔崽子从中作梗,好好的家也不会分。”她先发制人,将错全推到陆小言身上,这是她一贯的作风,错的全是别人,就她无辜。
陆小言一个小辈,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,跟她吵,真吵的话,有理也成了没理的。
陆小言的眼眶瞬间红了,她动了动唇,什么都没反驳,只抹了抹眼泪,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,只悄悄跟王月勤交换了一个眼神,让她去喊大队长。
陆大山捏住了锄头,粗糙的手,因用力青筋暴起,忍无可忍地说:“分家是小言撺掇的吗?娘,说话得凭良心,明明是你们捏着小北两年的工资,还不肯给小北看病,见我们非要借钱给小北看病,怕受拖累,才分的,你咋能怪小言?就因为小言是女娃,被你又是打又是骂的,因为你是长辈,我们一直忍着,没说您半句不是,您咋能啥都怪她!”
田桂凤气得跳脚,简直想冲上去打他一巴掌,这个孽障,还敢顶嘴,真想上天咋滴?
陆二山连忙扯住了她,哄道:“哥,娘不是那个意思,她就是舍不得分家,一时说错了话,咱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,咋能说分就分呢,那天娘也是气糊涂了,你可不能当真。”
趁大家不注意,王月勤往后退了退,偷偷跑了,她一向没啥存在感,田桂凤压根没注意到她,见陆大山沉默着不吭声,她忍不住又想骂人,小儿子都求和了,他竟然还拿乔,见自家男人也冲自己使眼色,她才窝着火气,说:“咋滴,还想让娘跟你认错?”
陆大山都憋了好几天了,正想开口,陆小言轻轻扯了扯他,“奶,大家都干活呢,不好耽误了生产,有啥话回家再说吧。”
见她在示弱,田桂凤顿时得意了,一得意,嘴上就没个把门的,“不来这儿,还逮不到你呢,咋滴,怕丢人啊?原本就是你惹出来的事,既然认识到错了,就好好给我反省一下,一个赔钱货还整日跟我玩心眼,咋不能死你。”
陆小言动了动唇,眼眶里蓄的眼泪啪嗒一下,掉了下来,她哽咽着说:“不想分家,好好说就是,奶,你这是干啥,又要坏我名声是不是?就因为我是女娃,你就非要逼死我吗?”
大家听到这话,都有些不忍心,显得还记得她喝农药的事,脾气暴的当即开了口,“还真是逮着老实人可劲欺负。”
跟田桂凤闹过矛盾的崔奶奶也跟着附和,“就是,欺负儿媳,虐待孙女,还是个人吗,分家时被褥都不让带走,都将人直接撵出去了,咋滴,一看小北醒来了,后悔了?谁也不是傻子,都清楚在图谋啥,既然分了,就利索点,别让人瞧不起。”
田桂凤可不怕她,当即撸起了袖子,“你个疯婆子,哪有你说话的地儿,想打架,吱一声,老娘可不怕你。”
崔奶奶都懒得搭理她,“咋滴,你还想动手?你不干活,我们还要干活呢,小言说得对,有啥话不能私下说,耽误我们搞生产,信不信我将民兵连的人喊来。”
田桂凤还想说啥,大队长黑着脸,走了过来,“不去干活,这是干啥呢?”
瞧见他,田桂凤才有些气短,索性直接说了出来,“我们不打算分家了,来跟老大一家说清楚。”
大队长的脸更黑了,“分都分了,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,说反悔就反悔,当我这个见证是死的吗?”
一天到晚全是她田桂凤的事,大队长这个好脾气的人,都有些恼,生气地看向陆二山,“是你们先嫌人家傅北是个拖累,主动提的分家,现在又想背信弃义,哪有那么便宜的事?你好歹也当了小队长,该抓生产时,不好好抓,还嫌弃你们家不够丢人是吧?你想干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