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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,t一个月二十一块钱还能继续上交给婆婆,没了这笔钱,她家娃还怎么三天两头的吃鸡蛋。她都快后悔死了,见男人和婆婆都埋怨她,她心思转了转,委屈地说:“娘,也不能怪我啊,都怪小言那死丫头,要不是她,我也想不到分家这一茬,肯定是她,早就有了分家的念头,才故意诱导咱们。”
陆建良焊烟也不抽了,“咋回事?”
刘蓉忙添油加醋地将那天的事,说了说,“都是她吓唬我,我是不想一辈子背债,才有了这个念头,再说了,也不能怪我呀,当初这事,是大家都同意的,要怪就怪小言,都怪她,要不是她故意吓唬,好好一个家,也不会散了。”
田桂凤站了起来,气哼哼地要去算账,“这死丫头,真是反了天了,主意大得紧,既然是她算计的,我找她去,这个家绝对不能分。”
陆二山总觉得不妥,分都分了,大队长也请来作了见证,协议都签了,可就这么分了,他也不甘心。
傅北那么高的工资,不分家,那钱他也能花,真分了,他啥也落不着,不若随他娘去,他看了眼天色说:“都这么晚了,俩孩子还得上学呢,也不好旷工,明天下了工再说吧。”
*
第二天一早,陆小言醒来时,天还暗着,一缕光线从地平线升起,天边也逐渐露出一抹橙红色的光芒,没多久,天就亮了。
陆小言抱着被子,坐了起来。
傅北不在房内,反倒是床头给她留了一张大团结,窗户大开着,风一吹,床头的大团结微微掀起,陆小言忙伸手按住了,干脆塞进了兜里。
她穿上鞋,下了床,瞥见桌子上的东西时,眼睛不由一亮,只见桌子上赫然有一个做好的小台灯,只不过用的并非节能灯,而是一个小灯泡,外面还有个起保护作用的透明罩子。
陆小言按了一下开关,果真亮了,只可惜,村里没通电,小台灯用的是电池,估计很快就没电了。尽管如此,陆小言也很开心,宝贝似的摸了摸,才将台灯放下来。
她推开门出了屋,隔壁屋也没人,估计已经上工去了。
床实在舒服,他们起来时,她竟完全没听到动静,晾衣绳上,还搭了好几件衣服,其中有一身,是她昨晚换下的,也不知道谁洗的。陆小言有些羞耻,晚上换下来后,只顾擦头发了,都忘了衣服的事,又被他们捷足先登了。
陆小言彻底清醒了,洗漱好,去厨房看了看,锅里果然给她留了饭,除了粥,还有个鸡蛋,另外还有一个烧饼,昨天剩下的那个,竟留给了她。
陆小言心中暖乎乎的,她胃口不大,只吃了半个烧饼,把粥喝了,留着一点肚子喝了药,苦唧唧的,幸亏昨天买了糖,她又吃了一颗,将锅刷完,她才拿着钱出门,打算先把赵大妞的钱还了。
赵大妞家在村东头,离池塘比较近,陆小言刚拐到她家所在的巷子里,就看到她婆婆陈红叶,正将她往院子里扯。
陈红叶四十出头,个头很高,虽然瘦得跟竹竿一样,力气却很大,赵大妞又有孕在身,被她扯得踉跄了一下。
她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,身形有些笨拙,一手还牵着一个小娃娃,小娃娃走路本就歪歪扭扭的,被带的往前摔去,哇地一声哭了,小娃娃屁股后面,还跟着一个娃娃,听见哭声也瘪了瘪小嘴,掉起了金豆子,树上的梧桐叶哗哗作响,一只麻雀好奇地探出脑袋。
要不是及时扶住了门槛,赵大妞也非摔倒不可。陆小言心跳都险些停止跳动,赶忙朝她家走去。
陈红叶扭头瞪了两孩子一眼,声音尖锐,“哭哭哭,一天到晚就会哭。”
小麻雀受了惊,扑闪着翅膀,飞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