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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的,她挠了挠鼻尖,才说:“不是,我就是觉得包办婚姻不对。”傅沉说:“包办确实不对,但离婚没你想的容易,父母那关也不好过,我不打算娶别人,也不想再结一次,既然你没想嫁的人,就这样,之前怎么相处,还怎么相处。”
陆小言眨了眨眼,才理解他的意思。之前的相处,分明就是将她当成室友。
这不是和她想的一样吗?他们又没领证,就算想离婚也离不成呀。
陆小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,脸上不由露出个笑,“小北哥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傅沉瞟她一眼,没吭声。
哄别人时,倒是一套一套的。
陆小言放心地躺了下来,折腾一天,她也确实累了,不由打了个哈欠,傅沉熄灭了油灯,在她身侧也躺了下来。
床不算大,他躺下时,陆小言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,她又有些不自在,翻了个身,抱住了被子,心里也有些乱糟糟的,想着原身,和他同床共枕了快十年了,也没啥事,她一颗心才平静些。
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。
陆小言也确实累了,很快就陷入了梦乡,傅沉也闭上了眼睛,他明天就得去上工,五点就得起来,刚睡着没一会儿,腰间就忽地一沉。
傅沉一下睁开了眼睛,紧接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,已经钻进了他怀里,温热地呼吸,洒在了他脖颈上,鸡皮疙瘩都窜了起来。
他无声地偏头,夜色下她的睡姿相当豪放,一手搂着他,小腿也搭在他腹部。
倒是忘了这一茬。
小时候,随着奶奶一起回老家时,他们在同一张炕上睡过,一晚上,被她弄醒好几回。这么大了,乱踢乱抱的习惯还没改。
傅沉将她的小腿扒拉了下去,将她的脑袋也推到了枕头上,怀里没东西后,她不满地咕哝了一声,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,可怜巴巴的,小手还抓了抓,抓住他的胸膛后,才满意,小脸又往他怀里蹭。
这么一拱,脑袋上的头发,更加乱糟糟的,有几缕堆在颈侧,似是有些痒,她抬手又抓了抓脖子,雪白的脖颈上,瞬间多了道红痕。
傅沉修长的手指,撩开了她的发丝,随后将人往里推了推,想了想,他又伸长手臂,把里面的夏凉被,扯了过来,放在了中间,抱住夏凉被后,小姑娘蹙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来。
此时,田桂凤和陆建良迟迟没睡着,不仅他们俩,连陆二山一家也没睡,傅北醒来的消息,也传到了他们家,几人脸色都不太好,一个个活像错失一个亿。
田桂凤吐了口吐沫,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他倒是命大,早知道他会醒也不用分家了,借的钱也没花完,欠的应该不多。”
陆建良抽了一口焊烟,吐出烟雾后,才说:“分都分了,还能咋地。”
“我就是气不过,白养了他这么多年,知道心疼他爹娘,给他们买衣服,咋没见给我买。”
她越想越生气,尤其想到这笔钱花的还是她的。
家里气压低得很,两个孩子都不敢玩闹了,一个窝在娘怀里,一个靠着自家爹。
陆二山没管小的,他也有些不高兴,没忍住,瞪了自家婆娘一家,“都怪你,乱出主意,要不是你先提分家的事,我也不会跟娘说。”
田桂凤也瞪她一眼,忍不住发了火,“你个婆娘,瞎出什么主意,你看看你,现在好了,一个月可是二十一块钱!”
刘蓉有些委屈,也没想到他还能醒来,开颅可是大事,弄不好真会死人的,谁知道他这么幸运,竟然还能醒。
既然他醒了,这个家就不能分。不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