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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:“不行,你妈晚上还要靠它打麻将赢钱,你再去厨房端一碗好了。”眼看着小妹真的要去重新再来一碗水饺,疑似撑到别的菜一口吃不下都不罢休,时瑜把自己的那枚硬币忙塞到了她碗里。
晚餐热热闹闹的结束,时屿安带着两个妹妹在外面点烟花,或许是怕自己过去再有人紧张,许怀洲靠在门前的柱子上看着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方才还在给余下的佣人发红包的时云意站在他身旁。
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话多又主动的性子,彼此打了个招呼后就没再说话,安静了会,女人突然出声。
她看向不远处:“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,怀洲,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兄妹三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逐渐昏暗的夜色将话语声衬得模糊,但笑声依旧明显。
时瑜站在那最中间,面容映在烟花棒亮起的火光里格外明媚漂亮,唇色娇艳,眼睫弯翘,肤色白得像雪,上面映照着跳跃着的橙黄色火光,月光在她身上投下温柔细碎的剪影。
时云意的眸光落在女儿的笑容上,声音放得很轻:“谢谢你把小瑜照顾得那么好,她看起来比之前开心多了。”
“我以前总把自己活在一段失败的婚姻里故步自封,却忘了女儿也需要陪伴,我以为是在保护她不会遭遇我的痛苦,到最后都不曾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在假装开心,也不曾发现她的痛苦其实都来源于我。”
“这一点……”
她话语微微一顿,忽得轻声笑了下,只是带着笑的面容看着有些落魄,像是自嘲般调侃道:“这一点看来还比不上你对她的关心。”
许怀洲的视线也在那张笑脸上未移动半分,他笑道:“时夫人言重了。”
“之前也并非是您不好,每个人都会理解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关心和担忧。”
男人眉眼温柔,声音转低转轻,平和的语调里几分细微的眷恋:“如果我没有可以带给她幸福的能力,我不会重新出现在她身边,我也会做出和您一样的选择。”
许怀洲话语一转:“小鱼曾经和我提起过您。”
时云意搭在栏杆上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下,她呼吸放轻。
“她和我说,她很爱妈妈,您也很爱她,她从来没有怨过您。”
“我和您一样都爱小鱼,只是爱的方式不同,所有人都会走错路,但是这并不能全盘否定那些爱。”
男人五官轮廓愈发柔和,眸光缱绻地望向那道身影:“小鱼现在变得越来越好并不是因为我,她很努力,也很勇敢,因为她知道大家爱她,所以她一直在朝前走。”
“您也给她带来了很多力量,她说她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。”
时云意停顿了好久没说话,她眼前一片湿润的模糊,眼眶也倏地红了。
在这个热闹的夜晚里,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一个年轻人通透,那么简单的道理,她走了那么久的路才想明白。
她以前总是把金钱和权力看得太重,觉得只有牢牢抓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,不想女儿重蹈覆辙她身上的痛苦。
华贵衣装的遮掩下,是她长久地将自己束缚在老宅的荒芜,还要困住女儿,像拴住风筝的线,想要它飞,又不想它飞得更远。
可时云意忘了,或许她运气不好没有遇见对的人,不代表小瑜没有,她把她的硬币给了她的宝贝,小瑜一定会幸福的,她想。
时云意敛下外放的情绪,第一次露出一个坦诚又释然的笑出来:“我总算明白那孩子为什么那么喜欢你。”
她掏出怀里一直准备的红包,眉眼温柔地笑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