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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思考。富荣夫人将那些资料收回去的时候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那个时候,你以为禅院直哉已经挑好了。你没想到他一个都没有看中。
在禅院真希问你,为什么你会嫁给禅院直哉的时候,你沉默了好一会儿,脑袋里一阵阵的钝痛里夹杂着那些记忆。
微微垂下眼睑的你,看起来宛若一株伶仃的幽兰。多么悲伤、多么凄苦……
禅院真希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个问题,在她以为你不会回答时,你忽然开口了,你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你真的不记得么?恐怕并非如此。
为什么你会嫁给禅院直哉呢?因为你的前未婚夫退掉了你们的婚约,紧接着你的前男友又弃你而去,在你试图反抗却无果,甚至因此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后,你认命地接受家族的安排,卑躬屈膝地请求禅院直哉娶你时,你的前未婚夫却又忽然来告诉你他可以娶你。
那个时候你就觉得,你的人生仿佛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破镜难重圆,更何况你和五条悟之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“旧情”。你不敢再将希望寄托在他这种将一切都不当回事的“天才”身上。
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,就是最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在这方面,禅院真希小小年纪就比你做得好。她并不寄希望于有人来拯救她,而是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。
即使她还很弱小,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眼中与一只不起眼的蚂蚁无异。
你忽然想起了禅院真依,想起她似乎也问过你类似的问题。可是她问的是:“堂嫂,为什么你要哭,你讨厌这里么?”
禅院真依觉得,这里(禅院家)也没什么不好的。即使她注定只能做个庸庸碌碌的不起眼的咒术师,干着打杂的活,可她仍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。
她实在……是个很容易满足、很容易接受现实的孩子。
你们第一次说上话的时候,正是你被禅院直哉惩罚在寒冷的天气里每天洗好几次衣服的时候,你的手指头被泡得红肿,你看着自己的双手,垂着脑袋,眼泪却不争气地往水盆里滴。
很难说当时你是否后悔。如果后悔的话,只会对这一切感到更深、更远的痛苦,如果不后悔的话……你没法说你真的不后悔。
就是因为被夹在这种狭缝之中,所以你才会痛苦。
那个时候,是禅院真依走到了你面前,主动要帮你一起洗。
明明还只是个几岁的小女孩,做起这种事却比你娴熟得多,也不知道是在禅院家吃了多少苦头。不过在她的帮助下,你难得在感到脖子和腰痛得快要断掉之前便完成了任务。
但也正是这个小女孩的帮助,让你彻底明白了自己心底里那些残存的不肯屈服的念头有多么可笑。反正最后,你还是要这么选的,不是么?
哭着跪在禅院直哉面前请求他的时候,他看到了你红肿的、生了冻疮的手指,啧啧地说着:“真可怜啊~真是叫人心疼啊,真知子。”
你流着眼泪趴在他腿边,在他的默许下钻进他怀里,跟他一遍遍地说着“对不起”“请原谅我”之类的话。
他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摸着你指节上开裂的冻疮,又有些嫌弃地说:“不过……弄成这样也太难看了点吧。”
只是一句话的工夫,马上便有医师赶过来帮你诊治,给你开好了涂抹的药膏。禅院直哉问这要多久才能好,医师点头哈腰道:“要一星期左右,直哉少爷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禅院直哉抬抬下巴示意医师可以走了。
在医师转身,却并未出门的时候,禅院直哉将手掌贴在了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