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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的时候,屋内已涌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,太医入内来回奔走,神色凝重。“娘娘止步。”
苏皎正要往里迈,被太医拦住了步子。
如今宫中得时疫的人都早送去了巷子里,太后居在永安宫,若非今日情况特殊,也是不能有这么多人来的。
除却本来就在永安宫的宫人,剩下的都被嘉帝赶了出去,院中只站着他们几人,苏皎看着紧闭的大门,心急如焚。
“怪我,我不该让皇祖母在暗道里待那么久。”
“当时谁也不知外面到底会是什么情况,你没有做错。”
谢宴攥紧她冰凉的手,心中同样焦急。
太后本就年迈,就算有苏皎的方子和宫里的灵丹妙药,熬过这么多天已经是奇迹,时疫使西街死了多少人,宫中又死了多少,谁都知道这病难捱。
可算着时间,徐稷也该回来了,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消息?
吱呀一声,门被打开,太医匆匆走出来。
“如何?”
嘉帝顿时开口。
“娘娘她……”
太医才喊了一声便跪了下来。
苏皎眼前一黑。
“快说。”
谢宴扶住她瘫软的身子。
“娘娘病情再度反扑,寻常的灵药已经吊不住了,也就……这两日……
臣该死。”
太医以头抢地,苏皎猛地推开谢宴冲进了屋内。
“皇祖母——”
“娘娘,太后说了不准您进去。”
嬷嬷从屏风后奔来,跪在她面前拦她。
苏皎眼睛一红。
“娘娘昏迷前说,不准皇子妃进来看她。”
她终于再忍不住,隔着屏风看后面躺在床上的太后,哭出了声。
她入宫不过几日,与这位太后相处的也不多,永安宫的几个日夜,她从不允她入内伺候她,知道了她为何进宫后,更要在昏迷前留下懿旨保她的命。
不管从前出自什么样的心情入宫,至少在此刻,苏皎闻着屏风后浓重的血腥味,无比盼着——太后不要死。
“人呢?你不是说人找到药马上就回来了吗?
人呢?”
“我已派人再追去了。”
“我去,我自己去找——”
苏皎说着往外迈,被谢宴一手拽了回来。
“冷静点,皎皎。”
他看着她同样红了眼。
他从小在深宫长大,母后不喜欢他,为数不多感受到的亲情里,这位祖母给他的是最多的。
他比苏皎更怕她会死,可是……
“没有那么多时间了,皎皎。”
他们就算此时赶去江南,时间也太晚了。
太后捱不到那时候。
“我让长翊带着数百暗卫追去了,若徐稷走官道回京,便能立刻把他带来。”
苏皎骤然卸了力,哭倒在他怀里。
接下来的这一日,苏皎再没出永安宫,谢宴也一直陪在她身侧。
乾清宫前的一场事变早被嘉帝安排着收拾了干净,他为四皇子立了衣冠冢,又追封王爷,云家满门下狱,云相明日问斩,他唯独留了谢鹤全尸,命人选了副棺材葬在郊外。
谢鹤杀
害四皇子的事传遍了上京,谢宴当时命长林在西街抓到的人此时全送进了大牢,一番拷问后,吐了实话。
双蟒雕像的事大白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