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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尖锐的话如同落在心尖,一句问到他几欲窒息。
大臣弹劾,她避去和鸣殿,他起初也日日去陪她,再后来,又为何不去了呢?
谢宴始终记得,暗卫将苏惟招兵买马的消息递到他桌案时,那天晚上,他第一回没去和鸣殿。
疑心苏家,疑心苏惟,疑心她是否会站在他身边的种子从那时就埋下,他心中烦闷,恰好她搬回去,他便同样避开,想冷静几日。
说再忙碌,说再避风头不来御书房,他是她的夫君,苏皎如何没来过?只是许多时候,长林总说,他在忙。
忙的多了,她来的就越来越少了,他们之间不说话,她自然下意识偏向对她更好的哥哥,与他说话。
是从那时起,便被苏惟钻了空子。
夫妻之间,话说的少,相处的少,再相爱,也总抵不过磋磨。
他骤然喉咙一涩,被她尖锐的话刺的生疼。
也无措起来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,他不是为了强迫她,不是为了让她不高兴的。
几乎
:
是慌张地从她身上下来,谢宴颤着手为她拢好了衣裳,擦去额上的一丝汗。
她别开头,再不肯看他,除了那一句尖锐的话,也没再说一句。
“对不住,皎皎,我不是……”
他涩然开口,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,头埋在掌心,感受到一丝湿痕。
苏皎背对着他,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,是前世那三年,他在乾清宫期盼过无数次的,可他却知道,她其实离他更远了。
谢宴拢着手,想去碰她,却又收住,手拢了一团空气,谢宴忽然有些无措。
她一心要走,他执意要留,前世的疑团拨开,他想弥补,她不给机会。
如同一盘落满了死子的棋盘,他走哪一步,都不是破局之道。
第56章第56章娘娘不见了
谢宴搬来了后殿,却也从那一天起,后殿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。
总是他在说,絮絮叨叨的话从来得不到回应,苏皎从那一天起,再不搭他的话,也不与他争吵。
谢宴不再限制她在后殿的院中走动,可院中的花草她前世看了两三年,委实没有什么新意,有一日晨起拨弄了几回,便兴致缺缺地回去了。
日复一日,从前在和鸣殿呆了三年也不嫌烦,如今住了三五日,苏皎就由内而外地感到了孤单。
太安静了。
她不说话时自有一种安静的疏离,在谢宴面前又是冷淡的样子,宫人自然不敢跟她搭话。
前世在和鸣殿的章嬷嬷,小棠,还有那些宫女们,如今都不在了,连她前世喜欢看的医书她也不再翻开,每次拿起,总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时疫。
苏皎仰起头,第一次发现宫中的墙,原来真的这么高。
连谢宴时常与她住一起,都觉得她太安静了。
死气沉沉,如他从前想过的安静模样,他却更愿意看她针锋相对骂他的时候。
可她不再骂。
住在这的第七天,她连神色都倦怠起来,每日连起床都不愿,总是蒙着被子沉沉地睡,谢宴絮絮叨叨与她说了很多话,她也一句不答,心中的恐慌直直击破他的防线,谢宴半跪在榻边,做了第一次让步。
“我陪你去见皇祖母吧。”
她总算起身,穿戴妥当,去的路上,她不允谢宴拉她,谢宴便听话地离远了几步,目光始终不离,担忧得很。
进了慈宁宫,她险些绊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