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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于前朝。变化出在云缈出现后,苏惟为她闯入殿内,一番争执。
“什么样的人,入不入宫,是朕与她的事,你作何管?”
他不喜欢,不喜欢一个对她早有僭越想法的人,如此来质问他。
他会亲自跟她解释。
“那皇上猜猜,她为何不亲自来问?”
台下跪着的苏惟眼角甚至露出几分恶劣的笑。
“臣不过看不惯妹妹受委屈,可其实……妹妹似乎也不在意后宫进了谁。”
他摇摇晃晃起身欲走,才一转身,拳头从身后砸在他身上,谢宴眼中闪着戾气。
“滚。”
他被他勒住喉咙,说不出话,却大笑着看他,第二次说了那句话。
“皇上猜猜……她其实想不想入宫?”
他不愿猜,他直接去找她问。
谢宴沉着脸往和鸣殿的方向去,还没走近,就看到凉亭内挨近坐着的人。
苏皎将头埋在手臂里,似乎和苏惟说着话,苏惟将外衣披在她身上,挨近她,几乎要拥上她。
“妹妹。”
谢宴听见他说。
“在宫中你也不快乐,我带你走吧。”
他站在原地,想起暗卫传回从前的事,头一回有些无措。
苏惟在御前的这些天,他和苏皎不常见面,每每想起苏家的事,便有一个念头冒上来。
她是否真正想留在宫中?
如果她的父兄,与他站在对立的面上,她会与谁站在一起?
这一切的念头,都在他看到苏惟问出那话,去抱她的刹那消散了。
那一瞬间,谢宴有些恐慌。
所有的想法消失殆尽,他想,任凭苏家有叛心吧,任凭苏惟如何,他想要留下她。
他愿意低头,他不该这么冷她。
她为了他,暗道里险些没了性命,他可真是混账。
之后,两人明面上再度和好,他命人盯着苏府,若真有那一天,他不会让苏家有真正动手的机会,也不会让他们牵连到苏皎。
云缈事后,入宫,他不是没想过告诉她,可她实在太信任苏惟了,兄长儿子的事是他死守的秘密,一旦被苏惟知道,被别人知道,那孩子的一生都毁了。
再等一等吧,等他处置了云家,或是拆穿了苏惟的面孔。
却没想到如此一等便是两年。
两年内,他夙兴夜寐,大力打压云家,终于将这个世家的权势削弱近半,本以为很快便到能坦白的那一天,却同样在此时,远处传来兵变消息,一同送到他桌案的,是兵变之人的样貌。
那时他才知,死去三年的兄长与云家早有勾结,云缈是他主动送入宫的,他的兄长,一直想要他的命。
母后死前对他好,是为让他登帝位替她报仇。
父皇对他好,是为完成母后的遗愿。
如今,连他愧了多年的兄长,也要来索他的命了。
他怒急攻心,还未来得及去见她,便中毒昏迷。
是当年西域圣子为他解蛊时,就在他身体里种下的毒。
他强撑着在昏迷前召来帝师。
“苏惟就算有叛心,如今不得不用。”
这两年云苏两家在朝中势如水火,换了别人,他昏迷将死,一定会被云相抓住把柄将她处置。
他赌苏惟会为他的妹妹求一条好路。
他留下两道圣旨,自此陷入昏迷,一连数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