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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遇了一场,还要谢过娘娘关心。”偶遇?
谢宴眯着眼看去苏皎。
她眼神却坦荡,闻言轻轻点头。
“我的病也没什么大——”
“好了,御林军巡视来了。”
谢宴凉凉打断她的话。
当他死了吗?
关心一两句便罢了,这两人打算在此说一夜?
徐稷立时颔首,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掠而过。
“天黑夜冷,娘娘与殿下早些回去。”
徐稷转身入府,谢宴揽着她的腰飞身而起,一丝不耽误地朝永宁殿去。
她明面上病着,如今也不能出宫。
一刻钟后,两人入了永宁殿,苏皎束发的簪子都被吹掉了,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,她入了妆台去拿木梳,一边瞥他。
“走那么急做什么?”
她的头发都打结了。
谢宴一本正经地上前接了梳子。
“怕天冷你冻着,我给你梳。”
他站在苏皎身后,铜镜中露出两个人的身影,接了梳子,谢宴耐心地,一点点给她打结的发梳理开。
她的头发柔美又长,他抚着颇为爱不释手,梳了通顺,谢宴抽走她桌案上的发簪,轻巧地在身后给她挽起个简单的发髻。
“去沐浴吧。”
苏皎点头正要起身,目光却一顿。
“你何时学的这些?”
谢宴得意洋洋。
“自然是你——”
话到了一半顿住,他看着苏皎的目光,心里七上八下。
这挽发的本事,是前世做了皇帝后才学会的。
教他的那个人么……
是封后的第二天,闹了一夜之后,新妇还要起身去拜见太后。
她身上遍布了他啃咬出来的痕迹,脸皮薄的不
肯让宫女进来,自己浑身又没劲,看他在一旁衣冠楚楚,心中自是不平。
“咣当——”
一根发簪甩了过来,谢宴看也未看地抬手接住。
“气性这样大,皇上也敢谋杀?”
“皇上是皇上,我杀的是我的夫君。”
一句气鼓鼓的话也能哄得他立时笑了,接着簪子下榻走去她身边。
“好了,不气了,我喊宫女。”
“不准喊!”
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往慈宁宫了。
苏皎咬着唇左右为难,红红的脸上更急出一层薄汗,正要转头红着眼再骂他两句的时候,谢宴拢着她的头发开口。
“我来,你喊宫女在外面教我。”
初次挽发的帝王学的也算有模有样,后来苏皎得了趣,便时常闹着他挽。
他也不恼,手艺是一回比一回娴熟了。
——
苏皎探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谢宴头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能送命的问题。
斟酌片刻——
“我娘教的?”
她不过误会了是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学过,谢宴想来想去,这个女人只能是他娘了。
幸好今日挽的只是简单的发髻,苏皎听罢也没再起疑。
方才他那熟练的动作,竟让她有一瞬间想起前世。
恍惚还以为是少帝在她身后。
但少帝怎么会在她身边呢。
“好了,沐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