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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下云缈走了,她正好——
“谢宴。”
他立时看去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想不想去跟我做一件事?”
苏皎头一回办事想着带他,谢宴受宠若惊。
“想做什么?”
漆黑的夜色
里,两道身影掠出了宫门。
四皇子府内,灯火通明。
云缈从暗室出来,床榻上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给苏皎下蛊,其实是谢鹤的意思。
她起初听了自然不愿这么冒险,他们才得了光明正大的机会在四皇子府,她珍惜这样的时光,想慢慢筹谋。
可谢鹤不愿意这样。
“一道蛊而已,无需立时要她的命。”
“若如此,何必冒险动用蛊?”
“大昭与西域已近几百年未曾有交集,这些巫蛊失传很久,大昭的大夫必然没有涉及。
我要让苏皎病上月余再死去,这一个月间,看着她每日虚弱,倾天下名医却无一丝办法,我要让她的虚弱,一点点拖垮谢宴的理智。”
如此,他才能心中畅快。
“一个皇子妃,便再在意,只怕谢宴也不会——”
“他会的。”
谢鹤笃定开口,一只完好的眼在夜色里闪过冷酷的畅快。
“他是个……”
似乎想了很久,谢鹤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。
“一个很重情的人。
情在他眼中,一直比他可能拥有的权势,地位,甚至江山更重要。”
是以今日听说了苏皎的病,她才想着再去试探瞧一瞧。
眼下见她病的尚算有精神,谢宴也如谢鹤预料的那样焦急,那她就……
可以去加重这效果了。
“来人——”
她喊了人出来吩咐几句。
寻常的蛊都是子母蛊,但此番因为计划,她给苏皎下的蛊不是凶猛的蛊,此等蛊的好处是无需用血喂养,也不伤身,不好的地方么……
便是不能直接操控,蛊虫也不会存活超过五日,每每加重效果,都得使人喂新的进去。
吩咐完一切,云缈推门进了屋子。
一阵风掠过屋顶,两人悄无声息地撬开了顶上的一层薄瓦。
床榻上的人似乎欲动,张开口。
“你……”
云缈手上一丝透明的线绕了过去,立时绕着他的脖颈死死地缠上了。
一旁的瓷盒中,一只漆黑的虫子挣扎着蠕动,细线剧烈地颤抖,连着那床似乎也颤了颤,片刻后,床上的人眼神已麻木呆滞,纹丝不动。
云缈很是谨慎,她的身子全然钻进了床榻内,便连在屋顶的谢宴苏皎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可那一瞬掠过的痛苦声音,还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。
谢宴略凝神听了片刻,云缈从榻里出来,将手上的盒子盖上。
里面的东西一闪而过,谢宴顿时凝神。
蛊虫?
云缈起身出屋,风将帘子吹开,露出一动不动眼神麻木的四皇子,隐约间,一股奇怪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。
屋顶上的苏皎紧紧咬着唇,被这一幕同样骇的久久说不出话。
本意来此是为查清楚云缈的目的,却不想第一眼就看到这一幕。
她悄然往下再看——
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,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