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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子妃安,臣女手误转错玉壶,还请皇子妃恕罪。”柔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苏皎拂了拂衣袖。
无妨,来之则安之,早出现,她就早点清算前世的账。
“那些碎片委实扎人,瞧郡主的脸上都冒汗了,想来走的很累。”
云缈拿不准她的意思,只道。
“谢皇子妃关心,臣女做错了事,应当受罚。”
“不是罚。”
苏皎笑眯眯看她。
“是教郡主以后如何做事。”
云缈脸色刹那僵了僵。
“玉壶碎了还能有第二回,可若总这样手误,下回别人有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就指不定了。”
苏皎蹲下身将那朵被谢宴摔去地上的花捡了起来。
“花儿自然是美的,郡主的东西,我自还给郡主。”
言罢,她将那朵落在地上沾了尘灰的花,簪去了她发间。
云缈顿觉脸上一片涨红。
她是郡主,平白无故在这群京中女儿面前被罚踩着碎片来道歉便罢了,三皇子妃张口闭口便是“教她”,落在地上的花,染了那么多泥,就这样戴在她头上?
苏皎不管她如何想,心中舒了一口气,她转身往御花园外走。
才走了两步。
“对了,按花宴的规矩,花戴去了头上,便得过一整日才能摘下,是花宴的好寓意,郡主别辜负了自己摇玉壶好不容易得来的花才是。”
云缈欲要摘花的动作一止,她咬着唇,看苏皎往前走。
“方才与皇子妃道过不是,臣女再与三殿下赔个礼,劳殿下送花……”
谢宴身形一动,眨眼间飘去了她三丈外。
“与皇子妃道过不是等同于给本皇子赔礼,好好戴你的花吧。”
避之不及的一句话落下,他三两步追上苏皎。
转眼出了御花园,苏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,除却方才与云缈笑的那几句之外,她便一直是一副瞧不出喜怒的样子。
谢宴看着她,试探伸过去勾她的手。
“啪——”
手刚伸出便被打回去了。
“皎皎。”
他又去拉,反再被打回来。
如是重复了两三回,苏皎忽然转身,锐利地看着他。
“你在心虚。”
谢宴顿时呼吸一窒。
他若无其事开口。
“没有啊。”
苏皎扯动唇角。
“若不是心虚,你为何这般?”
“这不是怕你生气么。”
谢宴上前去抱她,苏皎又避开,扬眉。
“我为何要生气?
就因为她转壶,皇上让你去送花?”
谢宴这才觉出,自己紧张太甚了。
“嗯?”
苏皎又往前走了半步,仰起头看他。
“说话。”
“我又与她不认识,有什么可心虚的?”
不认得吗?
苏皎眼皮微动。
昭宁元年,他登基后的第六个月,云缈携子出现在丞相府。
那日正逢云相府孙儿满月宴席,朝中大臣都应邀前去,帝后也亲临相府。
宴席过半,有人酒后落榻,推开了相府一间雅室,看到了在里面的谢宴,云缈,还有一个与谢宴长的有三四分相像的孩子。
众目睽睽之下,谢宴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