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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工资是厂领导们定下来的,张贴标准时,只列了会计一个月十块,顾问也是十块,还真没几个人知道陆小言兼职了会计。
脑子转得快的,且知道点内幕的,多解释了一句,“大队长原本想让陆会计兼职养殖厂的会计,投资的人太多了,账目有些杂乱,他怕算错,拒绝了,原本推荐振南当会计,他不肯当,我记得大队长让小言当的会计,会计的工资十块吗?她不是还兼职了什么顾问?两份工作呢,可不就高一些?她好像说了,让队长尽快招个会计,估计当不久。”
“就算一直当下去,也没啥,大家也甭羡慕,没有她,咱们养殖厂既没有兽医,也买不来这么多小猪仔,人家就是跟钟兽医一样,拿二十五都不多。”这是明事理的。
确实也是这个理。
大家虽然嫉妒,却也清楚没有小言这丫头,他们的养殖厂未必能开起来,如今他们可是有了一百多头小猪仔,想想都跟做梦一样。
却也有眼热的,“就算当不久,这半年会计肯定就是她了,等明年猪出栏,她一个月能领二十的工资,傅北工资也二十多,他们俩就是四十多,哎呦喂,他们怎么花得完。”
可不就是,一个月四十多,大家一个个都羡慕得不行,也有促狭的,当即说:“哼,田婆子之前还非要分家,这下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吧?”
刘蓉攥紧了盆子,一时真是悔得肝肠寸断,紧接着就听李大娘说:“怪谁呢,听说是刘蓉怂恿的分家,还不是怕被傅北拖累,这下好了,也甭想占他们便宜了,四十多,乖乖哟,要是没分家,这个钱,肯定还是田老太捏着,还不是花在二山一家子身上,所以说,这真是命,合该他们算计不到。”
“可不是,连人家的绿豆水和收音机都惦记,吃相真难看,孩子都被教成啥样了,早晚养废。”
刘蓉一张脸白了红,红了白,气得手都在抖,根本没想到大家背地里都在笑话她,她一向自诩人缘好,比婆婆会做人,结果闹半天,她和孩子都成了大家口中的谈资。
她咋就吃相难看了?她孩子也再好不过,轮得到他们指指点点,有本事当面说,一个个背后咬舌根,长舌妇一个,死了合该被剪舌。
换成田老太,一准儿冲出去和人干架了,刘蓉气得浑身哆嗦,都没露头,她终究要脸。
沉着脸,回了家。
田老太正在院子里拆被子,拆开明天晒一晒,趁天没彻底冷下来,再让刘蓉把被面洗一洗,睡着也舒坦。
结果还没拆多少,就见她端着洗衣盆回来了,田老太顿时骂了起来,“咋又回来了?又想偷懒不成?二山咋娶了你这么个懒货,整日连活都不干。”
刘蓉憋了一肚子气,她哪里偷懒了?自从分家后,她啥没干,也就做饭,是这老不死的做的,其他的脏活累活,全是她。
之前看她兜里有钱,刘蓉还能伏低做小,哄着这老太太,如今真是忍不下去,她当即红了眼眶。
“我咋不干了?还不是外面都在议论你孙女多能赚钱,一个月二十呢,比厂长工资都高,真是个能耐人,一个个都说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,啥都算计不到,全看咱笑话呢。”
田老太蹙了蹙眉,不等深思,就听她哭诉道:“我心中难受,不想让人当面嘲讽,才回来的,咋就偷懒了?我又不是不洗,啥脏活累活,我都干了,还不落一个好?您还要让我咋地?当人媳妇,咋就这么难!既然这样,您自己干吧。”
刘蓉将盆子一丢,哭着跑进了屋里。
嘿,这个小贱蹄子!还敢撂挑子不干,田老太多年媳妇熬成婆,正是耍威风的时候,哪愿意被她拿捏,当即骂道:“混账玩意,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