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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篮子里的烧饼,大油纸里包了不少,这厚度,肯定有六七个,她眼睛亮了起来,“你还有粮票吗?”“嗯,还热着,到车上要是饿了,就先吃一个垫垫。”他将手里的水杯塞给了她,“里面灌了热水,可以直接喝。”
陆小言只注意烧饼了,没看到他另一只手里的水杯,乳白色水杯还挺漂亮,上面印着一幅山水画,湖中央的小舟上坐着一个垂钓的老人,很有意境。
陆小言扬起了小脸,“刚刚买的吗?得花不少钱吧?你还有钱吗?”
确实没了。
不过宿舍还有材料,能再做个小风扇,到时换点就行,他们在食堂吃饭也用不了多少钱。
傅沉没说实话,“没花多少,据说可以保温,你试验一下,要是不保温,可以到公社给我打个电话,再拿去换新的。”
陆小言点头。
两人说话时,一群人都在打量他们,单看陆小言已经让人觉得好看了,傅沉这相貌又这么能打,不仅女生在偷瞄他,男生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。
这气质,这相貌,哪里像农村人?连他手里的竹篮都好像高级了一分。
之前盯着陆小言猛瞧的女生,没忍住,问了一句,“小言同志,这也是你们大队的?”
陆小言记得她叫桑渺,因为姓挺独特,点名时,陆小言记住了她,陆小言点头,介绍了一下,“这是我哥,傅北。”
大家点点头,也没多问,唯独萧宁嚼着糖,目光一直落在陆小言身上。
下乡前,他一直在做一个梦,梦里总梦见一个陌生女孩,最后会定格在一个画面,女孩朝他抱歉一笑,最后朝另一个人走去,他看不清男人的脸,却始终记得梦中锥心般的痛,似乎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他想伸手抓住她,却总是徒劳。他这人一向放荡不羁,也从不信什么感情,更不觉得自己会是个痴情的人,梦得次数多了,他却记住了女孩的模样。
原本他没在意,甚至觉得梦境过于荒诞,以至于有些不真实,直到此刻梦中的女孩从梦境中走了出来,活生生立在他跟前。
一瞧见她,第一反应不是荒谬,也不是震撼,胸口竟一阵奇怪的感触,说不清是宿命感,还是什么。
萧宁死死盯着她,又看了眼傅北,几乎要从他脸上盯出一朵花来,他要笑不笑地问了一句,“一个姓陆,一个姓傅,什么哥哥?不会是情哥哥吧?”
声音也痞里痞气的。
一路上,萧宁都吊儿郎当的,早跟大家混熟了,有两个男生没忍住吹了声口哨。
傅沉淡淡瞥了萧宁一眼。
这眼神让萧宁想起了继母带来的那个便宜大哥,也总是这样看他,好像自己高人一等,令人讨厌得紧,萧宁恶劣笑了笑,也吹了一声口哨。
这时车已经来了,陆小言对大家说:“走吧,大家跟我一起上车,先去公社报道。”
傅沉随着陆小言一起上了车,这个点,车上没几个人,知道她受不了车里的味道,傅沉找了个前排靠窗的位子,他将竹篮放了下来,对身旁的小姑娘说:“这个点了,我就不回去了,要是觉得重,辣椒酱,我先拿宿舍,下周再拿回家。”
陆小言连忙摆手,“没事没事,就两瓶,没多重。”
她将篮子放在了座位上,冲他挥了挥手,“你快回去吧,到宿舍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说完,没再管他,而是点了一下人数,三十八个人呢,可不能弄丢了。
傅沉点头,刚让开,萧宁就迈着拽了吧唧的步伐,走了过来,他将包裹放在了脚边,自己翘着二郎腿,在陆小言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