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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,还曾参与过秘密项目的研究,他接触的都是国家核心机密,组装个收音机啥的对他来说,对他来说,估计跟喝水一样简单,陆小言没再怀疑什么。他来到陆家大队后,傅北跟他走得挺近,刚开始陆大山还挺担心,让他少接触金教授,以免受连累。
傅北一向听话,唯独这一点很倔,虽然明面上没再接触他们,仍会偷偷接济这几位老教授,他亲近的可不止金教授,陆小言跟他一个屋,了解的最多,他晚上还会趁人不注意,帮他们打扫牛棚,送热水袋,送红薯,还时常捧着几本资料,看到很晚。
那些书,都是几位老教授偷偷带来的,也不知道他学了多少本领,有好次,陆小言半夜醒来,都看到他趴在书桌上在看书,都要成书呆子了。
印象中金教授也很是爱学习,哪怕睡在牛棚,环境臭烘烘的,也时常抱着一本书看得如痴如醉的,有时候,放着牛时,还会突然掏出笔记本,一通计算,算出来时,开心地手足舞蹈。
去年,陆小言去河提上捡柴时,还听到跟他一同下放的人,嘲讽他,“看再多的书有啥用,都成臭老九了。”
老爷子眼睛仍旧盯着书本,语气却云淡风轻,“国家刚成立没多久,一切都要摸索,等革命结束,咱们总会恢复名誉,不论什么时候,建设国家都需要科学知识,只有坚持学习,日后才能继续为祖国效力。”
他的同伴听到这话,却不由老泪纵横,喃喃了一句,“就怕咱们等不到这一日。”
这段时间,陆小言要么忙分家的事,要么着急猪生病的事,都忘了村里还有几个高级知识分子。
回忆起这些,陆小言不由肃然起敬,正是有这样一批可爱又可敬的人,祖国才变得更加繁荣昌盛了。
陆小言没再多问,傅沉将收音机递给了她,从包里拿出两盒膏药,陆小言眨了下眼,傅沉已经站了起来,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一看就是要送给老教授们。
下放到陆家大队的知识分子,有五人,有清大的,还有人大的,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,一朝遭难,他们的待遇自然不可能像知青这么好,只能睡在牛t棚,一个个年龄又大了,难免腰酸背疼,金教授和陈教授,是几人里家庭经济条件最好的,不说从小锦衣玉食吧,也差不多,哪受过这种苦,这不繁重的劳作,让他们都落下了腰疼的毛病,每逢阴天下雨都要遭罪。
也亏得傅北胆子大,对知识的渴望让他对这几人,不仅不畏惧,反而充满了敬佩,有了他的帮衬,这群老前辈的日子才没那么苦。
之前傅北每次去探望这几人时,原身都胆战心惊的,唯恐被大家发现后,家里也跟着遭殃,她很想劝劝傅北,奈何嘴巴笨,啥都说不出来,以至于只能胆战心惊的瞧着。
陆小言倒是不怕这些,还出声提醒了一句,“厨房里还有红薯,你拿去一袋,他们饿得扛不住时,可以烤着吃一块。”
这年头,村民都吃不饱,更何况他们,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。
傅沉脚步一顿,点了点头,也没说啥,径直去了厨房,他知道她一直有颗柔软的心,唯独面对他时总气鼓鼓的。
他走后,陆小言将收音机放在了桌上,继续作画,没过多久,外面就刮了起风,木门被吹得吱呀作响,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屋檐上,混着泥土,噼里啪啦往下砸。
陆小言还挺高兴,前两天陆大山还念叨着,可别又干旱,村里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,地里的菜都蔫蔫的,全靠浇灌,才活了下来,这场雨来得很及时,只要不是暴雨,对庄稼来说,其实是好事。
陆小言还没高兴多久,啪嗒,一滴雨砸在了脸上,她一惊,忙抱着画稿站了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