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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敲两下试试。”牛岛若利先把她的画架摆放好。
然后他侧过身,在小鸟游杏里的怂恿下,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石膏胳膊。
紧接着就听见了——“牛岛同学你在干嘛?!”——
石膏发出了美术部部长的声音。
牛岛若利:“……”*
在他平静的表情中读出了微妙的尴尬,小鸟游杏里嘎嘎笑着,用圆润的石膏手撞了撞他的前胸。
“你再敲两下,还能听到石膏骂人。”
“……”
牛岛若利转身和部长打了个招呼,部长从鼻腔里“哼”出一声以示回应。
也不能怪她态度不好,毕竟不止排球部把自己的王牌当神,美术部也把小鸟游杏里宠上了天。
第一次看见小鸟游杏里打着石膏进美术教室的时候,部长都快哀嚎出一首战歌了。
问了前因后果,在小鸟游杏里难得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后,即使知道完全是她自己作的,部长还是开始警惕排球部这位牛一样大力的王牌。
部长的紧盯中,小鸟游杏里指挥着牛岛若利挂上画布,摆上铅笔。
她没借题发挥着要牛岛若利再做些什么,看准备工作都完成后,又用“圆手”杵了杵他:
“好啦,你去排球部吧,待会儿奈奈就来了。”
与此同时,“石膏”也发出声音:“小鸟游,你能不能不要动你的左手了?!”
小鸟游杏里把“圆手”搭在牛岛若利胳膊上,借力从他身侧探出头,“略略略。”
“……▼-▼”
牛岛若利等她坐回原位,才转身准备离开。
对着部长点点头,他步伐过大,没几步就要走出教室。
部长忍了忍,还是咬着后槽牙喊住他。
“牛岛同学,虽然不是同个部门,但我作为三年级的前辈,觉得还是需要劝你一句——”
“小鸟游胡搅蛮缠的时候别总答应她,她会得寸进尺的。”
牛岛若利顿了顿。
他想到那石膏每次怼他身上时,是完全区别于小鸟游杏里左手的冷硬触感。
所以他只回复一句:“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
没救了。
从部长的长吁短叹到见怪不怪,度过了很长的周期。
医生给的建议是至少四周才可以拆石膏。
于是小鸟游杏里每天过着和女皇一样的生活,也没想到牛岛若利是这么有耐心的人。
和这块冰冰凉凉的圆柱体朝夕相处,都要处出感情来了。
甚至有时候她也会怀疑牛岛若利也看上这块石膏了——没错,某一天她突然发现这块石膏的弧度出人意料的完美圆润!
但超脱生命体的感情还是不能久留的,小鸟游杏里预约了六月末拆石膏。
所以在IH预选的时候,小鸟游杏里还是带着石膏和绷带去的。
因为这个励志造型,观众席一路畅通无阻。
没有人敢挤她,部长也特意把旁边座位留空了。
小鸟游杏里拿起DV就只能放下画笔,干脆就摆烂,什么都不拿。
两只眼睛就溜溜球一样,跟着场上的牛岛若利从这头“咻”飞到那头。
因为速度太快,中间她的视线一度打结。
白鸟泽赢得毫不费劲,和往年一样成了去东京比赛的唯一一支宫城代表队伍。
想到东京,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就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