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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巨大的白布,小鸟游杏里毫不在意地踩上去。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地上,她招呼牛岛若利:“来坐啊,像不像室内野餐!”
有着宽裕的窗户面积,还有一个欧式阳台。
画室的采光无疑是整个家最好的地方。
牛岛若利抬脚走进光里,脚底下的画布安安静静的,并不像纸张会窸窸窣窣地反抗。
“我需要怎么做?”
“看这幅画!”
小鸟游杏里顺手扶起旁边裱框了的修复版2010年IH海报,“这个动作!”
这是一个斜线球的动作。
牛岛若利下意识这么想到,他抬起胳膊,努力还原出那个弧度。
但动态和静态的肌肉是不一样的。
小鸟游杏里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,忽而爬到了牛岛若利面前。
牛岛若利匆忙避开自己过下的视线,“?”
她举起手,比划了一下牛岛若利挥动胳膊之后的落点。
然后她把掌心放在预估的落点位置,说:“来,用你扣球的力气,不要收着。”
“……你会受伤的。”
说完这话,那双蜜糖色的眼睛仍旧泛着光,期待地看着他。
牛岛若利抿住了唇。
他慢慢向后抻起胳膊,空气在刹那间被大刀阔斧的气势劈开。
小鸟游杏里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,凝成墨绿色的眼眸,每一寸浪潮般澎湃的肌肉。
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变成一些迸发的化学因子。
小鸟游杏里:“……”
大概三秒后,她沉浸式的欣赏被打断,大脑哭嚎着传来手掌心感受到的剧痛。
小鸟游杏里收回左手,“若利,你先吃着喝着,我去画画了。”
她站起身,飞速冲向画架。
牛岛若利待在原位,观察了半天之后才确认她没事。
她微微向前倾着身体,白嫩的胳膊蝴蝶般挥舞着,遮挡了一些领口的曲度。
扎成蝴蝶结的腰带更显曲线,蓬开的天蓝色裙摆堪堪到小腿肚,那圆润的弧度看起来很柔软。
小鸟游杏里又把头发绕到了耳后,阳光扫在她下半张脸上,唇瓣的亮色分外吸睛。
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,午后的温度十分适宜。
苹果派和托盘上的红茶都散发着清新的果香,而画室里是挥之不去的油墨一类的味道。
但牛岛若利闻出了其他的香气,他吃完一整个苹果派,也没分辨出具体的来源。
这过程中,小鸟游杏里时常扔下画笔,猛地冲过来。
以一种渴求的目光,说:“让我摸摸这个肌肉走向。”
她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凉的指尖撩开衣袖,碾过胳膊上每一寸肌肤纹理。
也隔着衣服用力抱过他。
牛岛若利:“……”
他又喝完了一整壶红茶,没找到能解决这奇怪感觉的方法。
小鸟游杏里总说着:“拜托了好朋友若利!”
然后做一些同样是朋友的天童觉绝对不会要求牛岛若利做的事情。
在这间画室里,安静地传播着一些属于私人空间的感觉。
牛岛若利后知后觉:朋友和朋友是有区别的,即使是天童觉,也没有极力邀请他做客他的私人空间。
就像小鸟游杏里说,某些特定的事情只能对叫小鸟游杏里的朋友这样做。
但这两种朋友的具体区别又在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