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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戈尔很像,她还不以为然。现在看来,实在太相似了。
塔莉娅放下咖啡杯,脸上多了真诚。
“不,我在离开的时候,我的父亲就告诉过我,既然逃避了自己的责任,往后不要再以伊戈尔的母亲自居。”
林怜放开了钝刀,脸上重新浮现微笑,“抱歉,塔莉娅女士,刚刚冒犯了。”
塔莉娅:“你的眼神真不错,像个战士,我的父亲会很喜欢你。”
林怜:“谬赞了。”
塔莉娅:“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喜欢伊戈尔吗?”
林怜想了想,认真回答道:“其实一开始算见色起意吧。”
“但后来发现,只要我付出真心,就会得到他的回应。”
林怜很难描述这样的感觉,硬要说的话,就是本以为自己是孤独的信号,结果在某天突然连接到另一道信号。
塔莉娅沉默了下,有些茫然地问道:“如果先付出真心,不会害怕被辜负吗?”
林怜:“肯定会害怕啊,只要付出真心,就会变得脆弱。”
“但就算脆弱,变得不像自己,我觉得这样的体验也很棒。”
“比起麻木的沉沦,我更喜欢燃烧至死。”
少
女带着一往无前的炽热,有着和外表完全不一样的坚强意志。
塔莉娅看着她很久。
“真不错啊。”
眼前的女孩子和她不一样,哪怕看起来比她更柔弱,但也完全不一样。
“我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我的一生总在失败。”
“现在我有些懂了,或许是因为我总在等,等别人来爱,等别人保护。”
“就连我追寻的自由,其实也是在亲人的羽翼保护下。”
塔莉娅想,那时候她拒绝伊戈尔的建议,比起害怕弑父的残忍,其实更多的是她畏惧离开优渥安全的生活。
“爱情属于勇敢者,不属于怯懦之人。”
“祝你和伊戈尔幸福。”
她把带来的东西递给林怜,“这份祝福是属于诗人塔莉娅的,请收下吧。”
林怜抱着袋子,看着对方一口闷完咖啡,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她打开袋子,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小心取出里面的木盒,外面涂着花花绿绿的颜料。
唔,看起来很有童趣。
打开木盒后,里面是一张张的画,还有一本泛黄的画册。
画册第一页画了很多的动物,又被人一笔笔用黑色涂去。
大公鸡、猫、猞猁、梅花鹿……
黑暗淹没了一切,只留下最中间的小老虎。
窒息的孤独感一瞬间抓紧了她的心脏。
眼泪落在画上,林怜手忙脚乱地用纸小心吸干。
她把画册小心放在桌上,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。
林怜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。
就像回到以前,她站在爷爷奶奶的墓前,哪怕哭泣,也无人回应。
“谁惹你哭了?”
温热的手指接住她的眼泪,陆枭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别看。”
林怜低下头,不想看他。
“为什么?”
陆枭显然不是个听话的,就要看她的脸。
林怜推开他,“我哭得超级丑,不准看。”
陆枭抬起她的脸,给她擦眼泪,“嗯,是蛮丑的。”